眼看着这边一个一个的倒下,就连沙匪头子坝子阿大都被切了耳朵,那他这要是漏了头,更是小命不保了,也不想那牛肉狗肉了,连忙连滚带爬的爬出了乱石堆,趁着夜色逃了命。
沙匪头子坝子阿大也顾不得癞子苟了,撕了块碎布狠着劲包起耳朵止了血,便抄起了弯刀再次冲了过来。
跳下乱石堆的下一刻,一刀劈在了白长宇的后背!
安佩兰连忙举刀上前拦下,
“哐当”
下一刻,安佩兰的弯刀竟破开了个口子,坝子阿大的力道将安佩兰的刀背狠狠压了下去。
白长宇一个趔趄倒地,真是庆幸,要是那一刀砍在他的后背上,就只能去找他爹了。
然而,还来不及再多想什么,坝子阿大一脚将安佩兰踢飞出去。
安佩兰直接趴在地面上吐了口鲜血。
白长宇和白季青瞬间红了眼眶。长箭和箭矢齐来,但也不见那沙匪落了下风。
四周的火堆这时也彻底的熄灭了,周边再次暗了下来,月光下,山坡上的白红棉一时也看不清楚下边的情况,手中的箭羽也不多了,便没敢贸然出手。
白季青和简氏的长箭再次狠辣的陆续射来,阻挡了坝子阿大劈向白长宇的下一刀。
趁着坝子阿大用弯刀阻挡箭矢之际,白长宇和梁氏连忙扶着安佩兰就往回跑。
“快!快进洞!”
安佩兰顾不得胸口火辣般的疼痛,踉跄的快速躲在骆驼的身后,撤回了窑洞中。
白长宇和简氏进来后便快速的将门别好,再把所有能挡住门口的东西统统搬过来,
也是没了退路,都有些绝望的堵在洞口处了。
这会沙匪还剩了坝子阿大和他四个手下了,其余的或受伤,或没了气息,都倒在了地上。
剩下的几个遍户也畏畏缩缩的躲在墙角不敢上前一步。
坝子阿大这会气得浑身发抖,双眼赤红得像要滴血!
自打他带着两个兄弟拉起坝子帮,拎着弯刀落草为匪那天起,在这一带向来横行霸道,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!
老三在沙漠让这家给穿了脑袋,折了自己十几个弟兄。
老二在追他们的路上让风沙裹了迷了路,又损了十几个弟兄!他自己又一不小心踩了沙窝子,到现在还没找着尸体呢。
自己这带着仅剩的兄弟们都摸到家门了,手下竟然死伤了大半!就剩了四个能站的了,他自己还被射了耳朵!
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!
此时他的脑袋里面充满了狂怒的漩涡,毫无理智可言,之前还想着别伤了骆驼,全乎着带回坝子帮,这会看这群人躲在骆驼的身后来阴的,便直接拿着砍刀劈去,全然神挡杀神佛当杀佛的摸样。
好几头骆驼被他砍的皮开肉绽。
鲜血顺着皮毛往下淌!
原本温顺的骆驼群瞬间炸了锅,此起彼伏的叫声像被踩乱的葫芦丝,尖锐又杂乱——这些平日里好脾气的大家伙,终于被彻底惹恼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