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你他妈还是惯会要我的命(1 / 2)

凌寒将丁浅塞进车子后座时,她还在剧烈挣扎。

脚踝不慎碰到座椅边缘,她疼得瞬间蹙眉。

再乱动,后果自负。

许是他眉眼间的冷峻太过慑人,她竟真的安静了下来。

确认她不再挣扎,他才对司机吩咐:去公寓。

公寓的门被地甩上。

室内灯光亮起,有一瞬间的刺眼。

丁浅还未看清室内,就被他轻轻的放在了真皮沙发里。

坐着。

熟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,这是他们当年一起挑选的款式。

她抬眼环顾,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:

室内的每一处陈设,都与她离开时一模一样。

连书桌旁那具用于研究的人体骨骼模型,都还立在原处。

凌寒提着医药箱返回,单膝跪在沙发前。

她下意识地想后退。

别动。

男人托起她红肿的脚踝,医用冰袋轻柔地覆上伤处。

“嘶——”

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抽气。

凌寒盯着掌心里那片青紫发胀的皮肤,伤得比想象中更重。

方才在宴会厅,她背脊挺得笔直,连眉梢都没动一下,谁能想到已伤成这样。

他指腹轻轻按压肿胀处。

幸亏骨头没折。

丁浅疼得倒抽冷气,下意识要缩腿,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脚腕。

冰袋重新覆上了脚踝伤处。

他抬眼看她:

现在知道疼了?

泼酒的时候不是挺威风?

要你管!

丁浅嘴硬地顶回去,脚趾却不自觉地蜷缩起来。

他掌心的温度太灼人,烙在皮肤上像带着电流。

丁浅。你他妈……

骂到一半,声音却骤然哽在喉间。

七年了。

她还是学不会低头示弱,还是那样竖起满身的刺,固执地与整个世界给予她的不公对抗。

也还是那样,习惯把所有的伤痛都咬碎了,独自往肚子里咽。

凌寒忽然低笑了一声,指腹摩挲过她脚踝内侧那道淡白色的旧疤:

这道疤,还是你当年爬我宿舍时,被铁钉刮的。

记忆如潮水般轰然漫上心头。

恍惚间,又是那些相拥而眠的夜晚。

她穿他的白衬衫当睡衣,被他整个圈在怀中。

而这道疤痕,曾被他怜惜地、一遍遍地吻过。

丁浅猛地别过脸去,耳廓却不受控制地泛起薄红:

闭嘴。

凌寒却突然逼近,双臂撑在她身侧。

将她彻底困在沙发与他胸膛构成的方寸之间。

丁浅。你他妈、还是惯会要我的命。”

说什么疯话?丁浅被迫仰头,送出一声冰冷的嗤笑。

凌总不是最擅长……

剩下的话卡在了她喉咙了。

凌寒已经咬上了她柔软的耳垂,不轻不重地研磨着那处敏感点。

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。

擅长什么?

说清楚。

丁浅猛地弓起膝盖,狠狠顶向他紧实的腹肌:

擅长始乱终弃!

始乱终弃?

凌寒直接用长腿压制住她反抗的膝盖,大手扣住她双腕牢牢按在头顶,另一只手扯开束缚的领带。

他俯身逼近,薄唇擦过她鼻尖,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:

那你在花园里和你师兄拉拉扯扯,又算什么?

丁浅被他死死禁锢在身下,动弹不得,却突然仰头笑出声来,眼尾染着挑衅的绯红:

算什么?与你何干?

“你以为你是谁啊?”

空气骤然凝固。

凌寒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那双总是沉静的黑眸里,终于掀起毁天灭地的巨浪。

他不再废话,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