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你说我还能怎么办(1 / 2)

自那日后,凌寒便刻意保持着距离。

他不敢逼得太紧,怕那道单薄的身影真的会决绝地消失。

转眼冬至,窗外大雪纷飞。

凌寒正驾车穿行在拥堵的车流中,手机屏幕在昏暗车厢内亮起,陈默的信息跳了出来:

【兄弟,出来喝一杯?】

后面附了个定位。

城南一家名叫“忘忧”的酒吧。

凌寒看着定位眉头微蹙。

他们这群人向来只去顶级的私人会所,这种嘈杂的地方……

仿佛洞悉他的疑虑,手机再次震动:

【别问】

【跟清溪打赌输了】

【她非要来这种地方,说才有烟火气】

车载广播正播放着道路结冰预警,凌寒看了一眼窗外愈演愈烈的雪势。

最终回复了一个字:【好】

他松了松领口,调转方向朝定位开去。

凌寒推开“忘忧”酒吧的门时,炫目的镭射灯束刚好扫过他深邃的眉骨。

劣质香氛与酒精混合的甜腻气味扑面而来。

门外是零下十五度的冰天雪地,门内却是热浪蒸腾的欲望熔炉。

他蹙眉挥开眼前缭绕的烟雾,看见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群,像一锅煮沸的饺子。

“这边!”

陈默在不远处朝他招手。

凌寒穿过那些摇摆的躯体走向陈默,音浪在这里稍弱。

陈默正倚在吧台边,指尖懒散地晃着一杯威士忌。

“威士忌。”凌寒敲了敲吧台。

你家那位呢?凌寒松了松领口。

陈默朝舞池中央扬了扬下巴:

“野着呢,在那边当她的迪厅女王。”

“赌什么输的?”

凌寒随口问,抿了一口酒。

陈默突然凑近,笑得像只狐狸:

“赌你和丁浅啊。”

“我押你们破镜重圆,清溪押你们此生不复相见。”

凌寒仰头灌下一大口酒,苦笑着说:

“你确实够了解我。”

“她也真懂她闺蜜。”

陈默盯着自家兄弟看了半晌,突然噗嗤笑出声:

那天...如何?

能怎样。

凌寒扯了扯嘴角:

挨了顿骂呗。

......

陈默差点被威士忌呛到气管。

“这都第几次了?”

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?

放眼整个京市,敢指着凌寒鼻子骂的,除了丁浅那个小祖宗,还真找不出第二个。

更绝的是,自己这位在谈判桌上寸土不让的兄弟。

每次见到那丫头就跟中了邪似的,明明知道是枪口还非要往上撞。

陈默突然促狭地指了指凌寒颈侧还没消的牙印:

属狗都没她能咬。

凌寒摸了摸那道痕迹,突然低笑:

至少,她还愿意咬。

他眼底笑意淡去:

不过以后,怕是没这个机会了。

清溪恰在此时像阵小旋风般冲过来,抓起陈默的酒杯仰头就灌。

陈默自然地伸手,替她拨开黏在潮红额前的碎发:“好玩吗?”

“真好玩!要是浅浅在就好了,以前她可爱来这里玩了。”

她抹着嘴抬头,猝然僵住:

寒、寒哥?!

我、我再去蹦会儿!

清溪放下杯子仓皇走开。

凌寒还没回过神。

咔嗒——

熟悉的金属声响起,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,视线条件反射般看向声源。

不远处,陌生男人叼着烟,银质打火机正懒散地把玩在指间。

自从清溪那句无心之言后,凌寒的听觉仿佛被下了蛊。

每当音乐稍歇,声便如毒蛇般从各个角落钻进耳膜。

操...

凌寒捏紧眉心,仰头灌尽杯中残酒。

怎么了?

陈默转头看着他。

她现在烟抽得很凶。

凌寒烦躁地松了松领带: